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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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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門通在歌舞伎町“糖堆屋”中已經住了三天,這也就意味著,這是最後一天的演唱會了。中午的時候,財前麥早早的就關上了“糖堆屋”的門,給寺門通和她的經紀人,以及萬事屋的那三個人做好飯以後,端著飯上了樓。剛拉開房間的門就看到阿通和她的經紀人正在竊竊私語著什麽,見到自己進來了以後就分開來。

財前麥納悶的眨了眨眼睛,把飯菜一一的放在桌子上。阪田銀時朝著一邊坐了坐,從一邊拉過來了一個坐墊伸手指了指。財前麥了然的走過去坐了下來,正準備說話的時候,阿通突然間說話了:“那個,很感謝大家這一段時間的照顧……今天晚上就是演唱會的最後一天了。所以,我希望……萬事屋的各位,以及小麥姐。我不知道我做什麽事情可以表達我的感謝,所以我希望……各位能來聽我唱歌。以‘觀眾’的身份聽我唱歌。”

剛剛說了一句“我開動了”的新八正準備吃飯,聽到阿通這一句發自肺腑的話之後不禁心中一陣欣喜,放下手中的筷子:“阿通小姐,你的每一次演唱會我們都有去的哦。”然而卻見阿通用力的搖了搖頭“不不不,不是那樣的。我不希望大家作為吉祥物‘阿誠’來我的演唱會,我是希望,大家能夠能夠以‘觀眾’的身份來,聽我唱歌!而且,小麥姐也是一樣的。”

一直傻傻的聽著他們對話,突然間被叫到名字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傻登登的指著自己的鼻子似乎是在詢問“你是在說我麽”,看到阿通堅定的表情之後,財前麥才明白過來。沈默了半晌之後,突然間擺出一副奸詐商人的表情模樣挫折手笑瞇瞇的重覆問道:“也就是說……門票免費?”

顯然是剛剛認識財前麥三天左右,寺門通還完全沒有了解摸透徹財前麥那一副死愛占便宜的德行,興奮的用力的點了點頭:“門票當然是免費的了!所以,來吧!今天晚上我的演唱會。”

伸出手呈剪刀手的模樣,財前麥笑嘿嘿的說道:“於是乎,就這個愉快的決定了。”笑的如花般綻放的財前麥扭頭,恰好對上了阿通經紀人那個表情總是很嚴肅很嚴厲的女人,心想著自己那副鬼德行很快就要被看透了,趕緊擺了擺手懸崖勒馬:“好啦好啦,趕緊吃飯吧!再不吃飯的話飯都要涼了。”然後拿起筷子說了一句“我看開動了”,剛低下頭就爆發出一陣驚叫。

財前麥在此之前完全忘記了還有阪田銀時的存在,還有大胃王神樂的存在。剛剛被端出來的飯菜葷肉現在基本上要被清零了,而那兩個人仍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消滅這剩下的食物和米飯。財前麥伸手敲了一下坐在自己身邊的阪田銀時的腦袋,而新八則是同樣敲了一下坐在身邊小神樂的腦袋,受到了“外來攻擊”因此停下手頭動作的二人埋怨的看了一眼身邊更加幽怨的眼神,在眾人對視數秒之後,隨即又開始了第二輪的搶食混戰……

……

演唱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的時候了。天空點綴著繁星和忽明忽暗的月亮。

財前麥從演唱會的會場揍出來以後,就完完全全的失去方向了。大腦也已經被“阿通親衛隊”的癡漢們如癡如醉的歡呼聲“L、O、V、E,LOVE阿通”以及人為消音的歌詞完全洗腦了,暈頭轉向的差一點一頭撞在電線桿上。幸虧同樣沈浸在演唱會卻與之截然不同沈浸在喜悅之中的新八,恰好走在財前麥的身邊,被她果斷當了肉墊,才免除財前麥的悲劇……

“啊——”被拿一下撞醒了的新八一只手按在電線桿上,另外一只手吧圓圓的眼鏡框向上推了推,回過頭看著同樣回過神來雙手合十不斷道歉的財前麥,轉過身之後靠著電線桿擺了擺手:“沒關系的……啊,不過話說啊,真不愧是‘阿通小姐’的演唱會呢,每一次都這麽熱鬧啊。據我們‘親衛隊’的統計,其中一大部分人都是三天每一天都來了呢!真不愧是阿通小姐啊……小麥小姐,怎麽樣,你覺得也不錯吧!”

新八說的那一句話根本就不是一個疑問句!

財前麥抽搐著嘴角無奈的回答“是、是呀”,心裏卻在嘟嘟囔囔“三天每天都來的家夥,耳朵真的不會耳鳴麽”。其實財前麥覺得阿通的歌意外的燃啊。不過話說回來,其實財前麥到時的確很感謝阿通的,在演唱會上大聲的說道類似於“感謝萬事屋,感謝‘糖堆屋’的小麥姐”之類的話,並且還替“糖堆屋”做了廣告呢。相比明天一定會來還很多人吧,票子也會越來越多的吧!

一邊和銀時他們順路會“糖堆屋”,一邊在心裏想著“時不時應該單獨設立一個‘阿通坐過的椅子’、‘阿通用過的桌子’、‘阿通用過的餐具’之類的以此來招攬客人,如果想使用的話需要花雙倍的錢……不過,這樣會不會太缺德了”諸如此類的不靠譜的事情。

“差不多應該分手了呢,”新八停下步子,後背背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熟睡了的神樂,扭過頭看著仍然沈浸在“缺德事”的掙紮之中,說道:“我們往這邊走,小麥小姐……嗯,你往那條大路上走吧。小路上啊……聽說經常有一群自稱是‘攘夷志士’的痞子胡作非為呢。”

財前麥面不改色小手一揮:“大丈夫,萌大奶!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會被痞子小嘍啰們幹掉的角色麽,啊哈哈哈。”伴隨這一陣瘋狂的小聲,財前麥轉過身朝著小路走去,然而此時肩膀卻突然間被扣住,身後傳來阪田銀時的聲音:“老板娘,我送你好了。”

新八看著那樣的阪田銀時楞了一會,沈默之中隱約想到椿平子……四天王的時候,獨自一人晚上行動的財前麥被“孔雀姬?華佗”給帶走……雖然現在華佗已經不知道到哪裏去了,興許是死了,也興許是逃到別的地方了,事情應該算是結束了……不過,不管是誰都不希望悲劇再次發生,銀時也是那樣想的吧——“如果再失蹤了怎麽辦”。

自己後背的神樂打得呼嚕震天響,新八唧點點頭說道:“這樣也好,那麽我就先送神樂回去了,你們兩個人也要註意點安全。”隨後,便遠走越遠。

財前麥和阪田銀時對視了以後,財前麥淡定的伸手指了指小路:“回去我還想再準備一下,抄個近便的路走吧。‘歌舞伎町四天王之一新女’,以及‘歌舞伎町四天王之一登勢的最強實力阪田銀時’,我覺得不會有那個想找死的人滾出來了。”

阪田銀時沒說話,進入了一段沈默同財前麥肩並肩的穿過略微有些狹窄的小路。路邊跑過的小貓“喵喵”的叫,阪田銀時漫不經心的掃過。表面上似乎滿淡定的樣子,心裏其實也有些亂糟糟的了。

——“銀醬!趕快把財奴老板娘娶回來吧,如果被搶走了可就不好了阿魯。”

阪田銀時沈默著突然間開口說話“老板娘”這一個詞卻與財前麥的“銀時”同時出了聲。兩個人停下步子莫名的僵持了下來,銀時擺了擺手:“怎麽了,你想說什麽……先說吧。”

其實當阪田銀時聽到財前麥說出的接下來的話的時候,就後悔讓她先說了。

“其實倒也沒什麽,只是……我從來麽有聽你說過以前的事情。”財前麥低垂著腦袋弱弱的發聲。事實上,剛剛那一段沈默的尷尬對於財前麥來說仿佛是煎熬一樣,自己對阪田銀時的了解幾乎是微乎其微,除了知道他是“萬事屋”的老板之外,其餘的事情一概不知。這樣的不明不白讓她感覺格外的不滿,與尷尬相互結合在一起,財前麥才想到了高杉對自己說過的話。

然而迎接而來的,卻是阪田銀時一聲驚嘆。財前麥匆忙的搖頭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問一下而已。我……之前遇見過一個自稱叫做‘高杉晉助’的男人,他跟我說過你們以前的關系。雖然只說了一點點,但是……還是……別介意,我只是隨口問一下而已。”

笨拙的財前麥笨拙的尋找著笨拙的話題,她開始後悔自己最先開口了。

兩個人僵持的站在原地,陷入一陣僵持之中。半晌之後,阪田銀時開口問道:“他都跟你說了什麽?”

“攘夷時期的事情,貌似死了很多人……你的同伴。”財前麥的實現向前平視的看著阪田銀時身旁的石壁,“同伴”二字讓她陷入了一陣被鮮紅色鋪滿的記憶。被連成一片痛楚,身上的早已愈合的傷口、胸口留下的傷疤——代表窟盧塔榮耀的傷疤,越發的疼痛了起來。

“分明什麽都保護不了……”

不知為何從嗓音中說出沙啞的聲音,被束縛在鐵鏈上,與嘶聲的慘叫融為一體。身體越發的顫抖。被曾經可怕回憶迫使險些失去理智的財前麥,被身邊跳躍而過的一只小貓軟綿綿的“喵”的一聲喚醒,錯愕的擡起頭的時候,卻恰好對上了阪田銀時那一雙悲傷赤紅的雙眸……音樂之中,仿佛和高杉晉助那一只漂亮的琥珀綠色的眼睛……一樣的悲傷。

這個時候,財前麥才意識到,自己說出的話……不知是對於自己,對於阪田銀時,也是非比尋常的打擊。

“啊,抱歉……我似乎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我只是不小心想到了以前的事情。”顫抖的手指,財前麥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麽愚蠢的事情,說了一句多麽不應該說的話。從戰場上經歷而來,相同的背負著同伴的性命存活下來的人。說出那一句對自己都是打擊的話,更何況是對於阪田銀時了。

滿載歉意的聲音,銀時擡起手揉了揉臺前面的頭發,意味不明的對財前麥說道:“以前不可以的話,現在倒是可以的哦。至少保護你還是綽綽有餘的……你說對吧,財奴老板娘。”

似乎是曲解了,阪田銀時的意思,財前麥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是說……來當我的‘專職保鏢’麽?”

阪田銀時當時並沒有說話。

回到“糖堆屋”的財前打理好一切之後沖澡準備去睡覺,躺在榻榻米上卻輾轉反側的睡不著,在榻榻米這頭滾到榻榻米的那頭,然後又從榻榻米的那頭滾到榻榻米的這頭,最後一頭撞在門框上,“嗚嗚”的呻吟著蜷縮起身子終於老實了。

第二天中午,忙完手頭上的活的財前麥,閑暇下來的時候仍然是放不下心來,給萬事屋打了一通電話。接電話的是神樂,依舊帶著“阿魯”的腔調,說著阪田銀時不再“萬事屋”。之前阿通的事情結束了以後賺了“不菲”的收入,一部分留下交房租,另外一部分自己拿去去打小彈珠了。

財前麥放心的嘆了一口氣,仿佛一切都沒有多大關系了一般。但是自那以後的很久,阪田銀時再也沒有出現……真的沒有出現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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